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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心换日月(元昭萧令月魔气)已完结,以心换日月已完结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8-18 12:38:00    

大胤送来和亲的公主,心口嵌着镇魔血玉。东宫那位杀伐果断的太子,

每夜都在寝殿布下诛仙阵。世人皆知我是他枕边最锋利的刀,却不知他剜我心头玉那夜,

颤抖的指尖抚过我脊背龙鳞。“别怕,”他吻去我眼角血珠,“用你的魔心换这山河永靖,

可好?”后来九重天阶上,我捏碎他递来的弑神钉。染血的手捧起他冰凉的脸颊:“现在,

换我给你心跳。”---朔风如刀,卷着雪沫子,狠狠刮过车辕。

沉重的金铃在风里发出喑哑的撞击,一声声,单调得催命。大胤送嫁的宫车,

裹着刺目的猩红,像一道凝固的血痂,艰难地跋涉在北境通往大燕帝都的官道上。车内,

萧令月端坐如木偶。繁复的嫁衣金线沉重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指尖冰凉,

死死抵在心口的位置。那里,隔着层层锦缎,一块温润又带着诡异热度的硬物,

正随着她微弱的心跳,一下一下地搏动。镇魔血玉。

大胤国师枯槁的手指仿佛还残留着剜肉剔骨时的剧痛,冰冷的话语穿透记忆的寒风:“殿下,

此玉乃上古遗物,以血肉为祭,可镇邪魔于九幽。携此玉入燕,嫁与燕太子元昭,

便是你身为胤国公主,最后的价值。”价值?她无声咀嚼着这个词,舌尖尝到铁锈般的腥气。

胤国山河破碎,父王沦为阶下囚,她这个所谓的“明珠公主”,

不过是最后一件可以榨出血肉的贡品。血玉入心,

非但锁住了她半身来自母族的、惊世骇俗的魔族血脉,更像一道随时会收紧的催命符。

她指尖微动,悄然探入宽大的袖笼内侧。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,

一柄薄如柳叶、淬着幽蓝暗芒的匕首紧贴着肌肤。冰冷的锐意顺着血脉蔓延,

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。车帘被风掀起一角,刺骨的寒意灌入。萧令月抬眼望去,

风雪迷蒙的天地尽头,一座巨大城池的轮廓在铅灰色的天幕下隐隐浮现,如同蛰伏的巨兽。

大燕帝都,长陵。到了。她的囚笼,她的战场。***东宫,栖梧殿。

夜色浓稠得化不开,吞没了白日里金碧辉煌的宫室。没有掌灯,只有殿心地面,

用某种暗银色的粉末勾勒出巨大而繁复的阵图。线条纵横交错,

隐晦的符文在黑暗中流淌着极淡的微光,透出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意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

弥漫着檀香也无法完全掩盖的、若有似无的硫磺气息。阵图中心,盘坐着一个身影。

玄色常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,唯有衣襟袖口用暗金线绣着的五爪蟠龙,

在法阵流转的微光下偶尔现出峥嵘一角。燕太子元昭闭目凝神,

俊美无俦的面容在微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,甚至透着一丝非人的苍白。他双手结印,

指尖稳定得不带一丝烟火气,周身却散发出无形的威压,比殿外呼啸的北风更令人窒息。

诛仙阵。这名字绝非虚言。此阵一旦全力运转,足以绞杀踏足其中的任何生灵,仙魔难逃。

而此刻,它正被一丝不苟地布下,

只为镇压太子元昭体内那源自星辰坠落的狂暴力量——那是星辰陨落时沾染的混沌魔气,

日夜啃噬着他的神魂。殿门无声滑开一线,带进一丝外面的寒气。一个身影悄然而入,

步履轻盈,未惊动地上流转的阵纹。是萧令月。她已换下白日繁重的嫁衣,

只着一身素净的月白常服,长发松松挽起,褪去了几分公主的威仪,

却更添一种冷玉般的疏离。她如一道无声的月光,停在阵图边缘,静静侍立。

目光掠过阵图中心那个玄色的身影,平静无波。她只是他“新婚”的太子妃,

亦是皇帝亲口指派、置于他枕畔的刀。监视,便是她存在的意义之一。只是谁也不知道,

这双看似温顺低垂的眼中,映着那繁复的符文时,心底深处某个角落,

属于魔族的血脉会发出无声的共鸣与悸动。元昭缓缓睁眼。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看来,

竟似蕴着一点极淡、极冷的金芒,如同寒夜里遥远的星辰。他并未看萧令月,目光落在虚空,

声音低沉平缓,听不出情绪:“今日朝会,礼部奏请修缮南苑行宫,为父皇秋狝之用。

户部尚书张珣,言库银吃紧,宜暂缓。”萧令月微微垂首,

声音清冷如檐下冰棱:“张尚书乃江南清流领袖,素来主张节俭。然其妻族经营漕运,

与南苑行宫所需木材、石料行当牵扯颇深。此番谏言,恐非纯为公心。”她语速不快,

每个字都清晰无比,将张珣看似忠直的奏对背后的利益纠葛,剥得清清楚楚。

元昭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,快得如同错觉。“太子妃初入燕宫,耳目倒是清明。

”他指尖微动,地上一条银亮的阵纹随之轻轻一荡,隐入黑暗,“依你之见?”“修缮之事,

关乎天颜,不可不办。然国库确需考量。”萧令月抬起眼,

目光平静地迎上元昭转过来的视线,“可命工部与内府协同,重新核算工料用度,削减浮费。

再令张尚书督办此事,一则显殿下纳谏之明,二则……其既主节俭,自当身体力行,

堵悠悠众口。”殿内沉寂了一瞬,只有阵法流转的微弱嗡鸣。

元昭眼中那点冰冷的金芒似乎亮了一瞬,带着审视,穿透黑暗落在萧令月脸上。

她站在诛仙阵边缘,白衣胜雪,面容沉静,仿佛一尊玉雕的神女,不惹尘埃。

然而她口中吐出的,却是最洞悉人心、最精准算计的权谋之语。“甚好。”他终于开口,

两个字,重若千钧,算是认可。就在此时,元昭结印的双手猛地一颤!

他周身那无形的威压骤然失控,如同无形的风暴炸开!空气中弥漫的硫磺气息瞬间浓烈百倍,

带着灼人的焦热和毁灭的气息。阵图上的暗银符文疯狂闪烁,明灭不定,发出刺耳的尖啸!

他原本只是略显苍白的脸,此刻血色尽褪,皮肤下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暗金色纹路,

如同龟裂的瓷器。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,一点猩红的光芒猛地窜起,带着混乱与暴戾,

疯狂吞噬着原有的冰冷金芒。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、仿佛困兽濒死的低吼。

魔气反噬!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猛烈、更猝不及防!“殿下!”萧令月心头剧震,

本能地向前一步,几乎踏进那光芒乱窜、杀机四溢的诛仙阵图!“站住!

”元昭的声音嘶哑破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。他猛地抬头,

那双被猩红占据大半的眼眸死死盯住萧令月,里面翻涌着痛苦与极力维持的理智风暴,

如同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挣扎。萧令月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。

她看着阵中那个被狂暴力量撕扯的身影,看着他皮肤下蔓延的暗金裂痕,

看着他眼中挣扎不休的红芒……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,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口。

那感觉并非恐惧,而是一种近乎同源的、被强大力量引动的战栗。

就在元昭似乎要被那汹涌的魔气彻底吞噬的刹那,他低吼一声,

双手印诀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疯狂变幻!每一次结印都带起残影,

指尖仿佛燃烧起无形的火焰。地上的诛仙阵图爆发出刺目的银白光芒,

无数符文如活物般游动、重组,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!整个栖梧殿都在微微震颤,

殿顶的灰尘簌簌落下。狂暴的魔气如同撞上无形的堤坝,

被那骤然爆发的银白阵光死死压制、束缚,一点点强行压缩回元昭体内。

他身体剧烈地痉挛着,每一次压制都仿佛经历一次抽筋剥骨。皮肤下的暗金纹路渐渐隐没,

眼中的猩红也如潮水般退去,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冰冷。当最后一丝魔气被彻底镇压,

阵图的光芒也瞬间黯淡下去,只余下满地狼藉的暗银色粉末。元昭维持着结印的姿势,

剧烈地喘息着,汗水浸透了玄色常服的后背,脸色白得吓人。他缓缓抬起头,

看向依旧站在阵图边缘、一步未退的萧令月。

她月白的衣袂在方才力量爆发的余波中微微拂动,脸色也有些苍白,但那双眼睛,

却亮得惊人,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惊惧或窥探,反而是一种……洞悉?

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了然?寂静在殿内蔓延,只有元昭粗重的喘息声。

他眼中的冰封裂开一道缝隙,审视着她,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、毫不掩饰的探究。

***深秋的寒意已悄然渗入宫墙的每一块砖石。一场秋雨过后,

***的湖面笼着薄纱般的雾气,残荷枯立,平添几分萧瑟。萧令月扶着侍女的手,

沿着临水的九曲回廊缓步而行。她名义上是来“散心”,目光却如无形的丝线,

悄然掠过那些看似闲适赏景的宫妃、低声交谈的内侍、以及远处水榭中隐约的人影。

每一张面孔,每一句飘来的低语,都是她必须纳入棋盘的碎片。行至一处假山石屏后,

一阵刻意压低的争执声飘入耳中。“……血玉!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!大胤那亡国公主,

竟真把镇魔的血玉嵌在心口嫁过来了?啧,这跟揣着个要命的宝贝有何区别?

”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另一个沉稳些的声音立刻呵斥:“噤声!

妄议太子妃,你不要命了!”随即声音压得更低,却带着更深的忧虑,“……谁说不是呢?

听说那玉邪性得很,与魔气相冲。太子爷本就……唉,这东宫,如今真成了火药桶子。

太常寺卿高大人那边……唉,都盼着殿下能早日诞育皇嗣,稳固国本。

可如今这情形……”“高大人?呵,他背后站着谁,你还不清楚?

那位……怕是早就等着东宫出乱子呢……”尖细的声音意有所指。脚步声由远及近,

假山后的私语戛然而止,两个内侍模样的身影匆匆从另一侧绕出,消失在花木深处。

萧令月站在原地,指尖冰凉。

血玉……太常寺卿高怀远……东宫不稳……背后之人……这些碎片在她脑中飞快组合,

拼凑出一个清晰而危险的轮廓。有人,正借着她心口的血玉和元昭体内魔气做文章,

目标直指东宫之位!而这位高怀远,显然是关键人物,他背后站着的那位“大人物”,

呼之欲出。她缓缓吐出一口气,眸底寒光凝聚。看来,她这块“要命的宝贝”,

已经被人视作撬动东宫的绝佳支点了。当夜,栖梧殿内气氛比往日更沉凝几分。

萧令月将白日所闻,隐去了自己偷听的细节,只道是在宫人闲谈中捕捉到的风声,

平静地向元昭禀报。元昭坐在书案后,正批阅着一份奏疏。烛火跳跃,

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听到“高怀远”的名字时,他执笔的手微微一顿,

墨迹在奏疏上洇开一小团。他抬起眼,目光深不见底,落在萧令月脸上。

“高怀远……”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,声音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,

“太常寺卿,主管宗庙礼仪,皇嗣之事,确在其分内。”他放下笔,

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紫檀木案上轻轻敲击,发出规律的笃笃声,如同战鼓的前奏。

“他背后之人,”萧令月迎着他的目光,声音清晰,“殿下想必已有定论?”她心口的血玉,

似乎感应到了殿内潜流暗涌的杀机,微微发烫。元昭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看着她,

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冰封之下是翻涌的暗流。“太子妃以为,此局当如何破?”“引蛇出洞。

”萧令月毫不犹豫,语速平稳,“高怀远既以皇嗣为名攻讦东宫,其背后之人所求,

无非是殿下根基动摇。何不……给他们一个‘动摇’的机会?

一个看似因血玉与殿下魔气相冲,导致东宫不宁、太子妃‘病重’的机会。”她顿了顿,

清晰地吐出谋划:“殿下可借故离京数日,佯作巡视河工。妾身则称病闭宫。栖梧殿内,

只留妾身‘心腹’。东宫防备骤然‘空虚’,又逢此良机,背后之人必会按捺不住,

遣高怀远或他心腹之人,借探病之名,前来查验血玉虚实,甚至……伺机做些什么,

坐实东宫‘不祥’之名。”“你要以身作饵?”元昭的眸光锐利如刀,直刺萧令月眼底深处。

“饵已入局,何妨再添一把火?”萧令月唇角勾起一丝极淡、近乎冷冽的弧度,“血玉之秘,

魔气之患,是他们眼中东宫最大的破绽。他们既盯着此处,便让他们看个够。只是,

需请殿下留下足以‘诛仙’的阵仗,静待鱼儿上钩,关门打狗。”她的指尖,

轻轻按在心口那灼热的位置。烛火噼啪一声爆开小小的灯花。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
元昭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从她清冷的眉眼,到她按在心口的手指。那目光太过深沉锐利,

仿佛要穿透皮囊,看清她灵魂深处的所有盘算。良久,他低沉的声音响起,

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喑哑:“准。”***三日后,太子元昭奉旨离京,巡视南境河工。

消息一出,朝堂暗流涌动。同日,东宫传出消息,太子妃萧氏因水土不服,

兼旧疾复发(意指心口血玉不适),病势沉重,需闭宫静养,谢绝一切探视。栖梧殿外,

守卫森严更胜往日,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。夜,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。

白日里喧嚣的宫城陷入死寂,唯有风声呜咽,卷过空旷的殿宇。栖梧殿寝宫内,

只燃着一盏孤灯,光线昏黄摇曳,将殿内陈设拖出长长的、扭曲的暗影。

萧令月身着素白中衣,靠坐在宽大的凤榻上,锦被拉至腰间,长发披散,

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,呼吸微弱,一副沉疴不起的模样。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。

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,每一刻都绷紧如弦。子时刚过,

外殿值守的宫人似乎发出了几声极短促的低呼,随即归于沉寂,如同被黑暗吞噬。

沉重的殿门,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条缝隙。一道穿着内侍总管服饰的臃肿身影,

如同鬼魅般滑了进来。他动作矫捷异常,与那身象征性的服饰格格不入。

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——正是太常寺卿高怀远!他脸上全无平日的道貌岸然,

只有一片阴鸷和急迫。高怀远的目光如毒蛇般瞬间锁定了榻上“昏迷”的萧令月,准确地说,

是锁定了她心口微微起伏的位置。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和贪婪,快步上前,

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、非金非木的漆黑罗盘。罗盘表面刻满诡异的血色符文,甫一出现,

殿内温度骤降,连烛火都猛地一暗!“血玉……镇魔血玉……果然在此!

”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将罗盘对准萧令月心口,口中念念有词。

罗盘上的血色符文骤然亮起,发出幽幽红光,一股阴冷、污秽、充满侵蚀性的力量,

如同活物般从中探出,丝丝缕缕,直刺萧令月心口!

就在那污秽之力即将触及锦被的刹那——异变陡生!“高大人,深夜探病,真是有心了。

”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,毫无预兆地在高怀远身后响起。高怀远浑身剧震,骇然回头!

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殿门阴影处,元昭的身影如同撕裂黑暗般缓缓浮现。

他依旧穿着离京时的玄色常服,风尘仆仆,却丝毫无损那迫人的威仪。他手中并无兵器,

但那双眼睛,在昏暗中亮得骇人,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,瞬间将高怀远钉在原地!

“殿……殿下?!”高怀远魂飞魄散,手中的邪异罗盘都差点脱手掉落。

他明明亲眼看着元昭的车驾离京的!“很意外?”元昭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,他缓步上前,

步履无声,却带着千钧压力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高怀远的心尖上,“孤若不在,

怎能看到高大人这‘忧心国本’、‘关切’太子妃的忠心之举?

这引动邪气、催化血玉魔性的‘探病’手段,真是让孤大开眼界!”话音未落,

元昭猛地抬手!嗡——!整个栖梧殿的地面、梁柱、墙壁上,

骤然爆发出比当夜诛仙阵更刺目、更繁复的银色阵纹!无数符文如同星辰般亮起,

瞬间交织成一张巨大无比、覆盖整个寝殿的天罗地网!磅礴浩瀚的诛仙之力轰然降临,

将殿内空间彻底封锁、凝固!那罗盘中探出的污秽邪气,如同撞上烧红烙铁的冰雪,

发出“嗤嗤”的惨叫,瞬间被净化、蒸发!“啊!”高怀远惨叫一声,

手中的邪异罗盘在诛仙阵的煌煌神威下,“咔嚓”一声裂开数道缝隙,红光瞬间黯淡下去。

他本人更是如遭重锤,被无形的阵法之力狠狠压制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七窍都被震出血丝,

脸上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。“说!”元昭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,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,

“谁指使你?意欲何为?!”阵法的光芒映照着他冷峻如神祇的面容,

也照亮了高怀远扭曲惨白的脸。这精心布置的陷阱,终于牢牢锁住了猎物。

就在元昭威压全开,诛仙阵光芒炽盛,将高怀远死死镇压跪地的瞬间——异变再生!

凤榻之上,一直“昏迷不醒”的萧令月猛地睁开了双眼!那双眸子里,哪里还有半分病弱?

瞳孔深处,一点纯粹到令人心悸的幽紫光芒如同深渊之火,骤然点燃!“呃啊——!

”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从她喉间溢出。仿佛被那邪异罗盘最后散逸的污秽之力引动,

又或是被元昭全力催动诛仙阵时泄露的、那源自星辰陨落的核心魔气所**,

她心口处的镇魔血玉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、妖异刺目的血光!

那光芒瞬间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,如同一轮血月在她胸前升起!

一股狂暴、混乱、充满原始毁灭气息的力量,如同沉睡万载的凶兽被彻底惊醒,

从血玉之下、从她心脏深处,轰然爆发!咔嚓!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。

萧令月身体剧烈地弓起,仿佛承受着千刀万剐之刑!她白皙的脖颈、脸颊上,

细密的、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鳞片,如同活物般疯狂涌现、蔓延!

她的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尖锐,划破了身下的锦被。更骇人的是,她的额角两侧,

皮肤撕裂鼓起,两截小小的、闪烁着幽紫光芒的龙角雏形,正以一种痛苦而诡异的速度,

顶破皮肉,缓缓探出!滔天的魔气,混合着血玉被强行激发的镇压之力,

形成一股毁灭性的风暴,以她为中心,向四面八方狂猛冲击!轰隆!首当其冲的,

便是元昭布下的、笼罩整个寝殿的诛仙阵!

那璀璨的银色阵纹在这股源自萧令月本体的、更古老更纯粹的魔族力量冲击下,

发出不堪重负的**!无数符文剧烈闪烁、明灭,如同风中残烛,

构成阵图的银色粉末大片大片地崩解、湮灭!“噗!”元昭脸色瞬间煞白如金纸,闷哼一声,

嘴角溢出一缕刺目的鲜红。诛仙阵与他心神相连,阵法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强行撕裂,

反噬之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神魂之上!跪在地上的高怀远更是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

整个人被那失控爆发的魔气风暴狠狠掀飞,如同破布口袋般撞在远处的殿柱上,

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,随即瘫软在地,生死不知。整个栖梧殿寝宫,

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***过。华丽的帐幔被撕成碎片,名贵的瓷器化作齑粉,

沉重的紫檀木家具东倒西歪,一片狼藉。唯有那盏孤灯,在狂乱的气流中顽强地摇曳着,

将萧令月此刻非人的模样投射在墙壁上——那扭曲的、覆盖着鳞片的影子,

那挣扎探出的龙角轮廓,如同来自深渊的图腾。风暴的中心,萧令月蜷缩在狼藉的凤榻上,

身体因剧烈的痛苦而痉挛。幽紫的魔光在她体表流转,细密的龙鳞若隐若现,

额角的凸起狰狞可怖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鲜血顺着苍白的下颌蜿蜒流下,

那双被幽紫占据的眼眸,时而混乱狂暴如同噬人凶兽,时而闪过一瞬破碎的清明,

看向不远处那个捂着胸口、嘴角染血、脸色惨淡却依旧强撑着站立的玄色身影——元昭。

四目相对。一方是濒临失控的深渊魔影,一方是遭受重创的人间储君。空气凝固了,

只剩下魔气肆虐的嘶鸣和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。元昭抹去唇边的血迹,

看着凤榻上那痛苦挣扎、龙鳞覆体、魔角初现的身影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,

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。震惊、了然、审视……最终,

所有的情绪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所取代。他深吸一口气,

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神魂撕裂般的剧痛。方才萧令月体内爆发的力量,

那纯粹的、古老的魔威,以及她此刻显现的、绝非凡俗的特征……一切疑惑瞬间贯通。

血玉所镇,非是外魔,而是她自身!她是……半魔之身!大胤献上的,不仅是一件镇器,

更是一个身负远古龙魔血脉、随时可能引爆的灾厄之源!他必须立刻做出抉择。放任她失控,

整个东宫,乃至半个皇城,顷刻间将化为魔域!诛仙阵已破,他自身也遭反噬,

强行镇压只会玉石俱焚。一个更疯狂、更彻底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冷电,

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。既然血玉是锁,是引动她痛苦的根源,那便……破锁!碎玉!

元昭动了。他没有试图再次布阵,没有呼唤侍卫。他只是拖着遭受重创的身躯,一步一步,

无比坚定地走向那魔气风暴的中心,走向凤榻上濒临崩溃的萧令月。他的步伐甚至有些踉跄,

玄色的衣襟被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染得更加暗沉,但他眼中的光芒,却锐利如出鞘的神兵,

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萧令月蜷缩着,幽紫的魔瞳在混乱与清明间剧烈挣扎。

她看到了他走来,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然,

一股源自血脉本能的、对危险的极致预警让她嘶吼着想要后退,

龙化的手指在锦被上抓出深深的裂痕。然而身体的剧痛和魔气的狂暴撕扯,让她动弹不得。

“别动!”元昭的声音嘶哑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猛地俯身,一只手如同铁钳般,

带着残余的星辰之力,死死扣住了萧令月一只覆盖着细鳞、正疯狂挥舞的手腕!

那力量霸道无比,瞬间压制了她手臂的魔化异动。另一只手,快如闪电,

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,并指如刀,直刺萧令月心口那团妖异灼目的血光!“呃啊——!!!

”萧令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、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!那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穿耳膜,

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绝望。元昭的手指,带着无匹的锋锐和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决绝,

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她心口血玉所在的皮肉!没有想象中的坚硬碰撞。那温润又邪异的血玉,

仿佛与她心脏的皮肉、血脉、甚至灵魂都生长在了一起。元昭的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,

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排斥力和混乱的魔能猛地反冲而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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