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妙仪这些小心思,赵砚初都知道。
只是不到最后一刻,他并不想戳破这些女孩子小心思罢了。
给京妙仪留着最后一点脸面。
京妙仪突然抬眼,低低的说:“那如果我怀孕了呢?”
她最近总觉得呕吐不已,妈妈说她这是怀孕了。
母凭子贵,赵家人肯定会让赵砚初娶她的。
可赵砚初一锤定音:“赵家不会有私生子。”
京妙仪脸上惨白,急切,白白净的小脸上,没有一丁半点的血气。
她顿时,不敢相信,赵砚初怎么敢......
赵砚初,就一丁点都不像要自己的孩子吗?
京妙仪好像有些不管不顾,急切的对着赵砚初大喊大叫:“你知不知道,何羡渔跟谢惊鸿是什么关系?”
赵砚初心底一紧。
“他是何羡渔的养兄。”
赵砚初脸色彻底难看,好像乌云一片,像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阴天。
15
港城,谢家。
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但是赵砚初跟何羡渔打了很多个电话,不接的话,就继续打。
这是何羡渔第一次这么厌烦赵砚初!
赵砚初到底想干什么?
不是都离婚了吗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?
何羡渔不理解,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在阳光下藤椅看书的谢惊鸿。
何羡渔突然想起,谢惊鸿有一年,从伦敦回来,穿了一身好看的英伦大衣,给他带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小玩偶,很丑很丑。
可她偏偏珍藏了。
现在还放在家里。
下雪天好似在港城并不常见,可是很多次,港城都下雪了,恰好很多次。
谢惊鸿会风尘仆仆的回家,何羡渔就坐在沙发上啃零食,看着所谓的肥皂剧,哭的稀里哗啦的。
男人还低声笑了一声:“没出息。”
何羡渔想,她那时候,还问谢惊鸿女主死了,男主不伤心吗?
谢惊鸿懒得看她,继续写材料。
谢惊鸿比她大了八岁,俊美如斯,少年老成。
他曾经因为作为何羡渔的养兄,难以说出口的心意,慢慢的和时间发酵着。
她跟赵砚初谈恋爱的那一年,谢惊鸿连夜从英国飞回来,整个人脸上阴沉遍布,就差把她吃了。
何羡渔当时认准了赵砚初,赌气住了个小出租屋,装作贫民窟女孩的样子,死都不要谢惊鸿的钱。
谢惊鸿也是气的够呛,干脆不管她了。
这么多年,他们都在赌气。
谢惊鸿还不要脸的跑到京城偷亲她,以为她不知道。
原来,这一切,只不过是因为谢惊鸿喜欢她。
何羡渔想,再等等吧,再等等。
刚刚试完婚纱,婚礼的前一天,京妙仪突然走了过来。
她满脸愤恨,嫉妒又不甘心。
“你不是有了小叔叔,你还纠缠他干什么?”
何羡渔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问题了,她纠缠谁?
赵砚初?
何羡渔只觉得好笑,一巴掌甩在了京妙仪脸上,低低的凑了过去:“宝贝儿。这巴掌,是我赏你的。”
“以前呢,给你脸,没想到你呀,给脸不要脸。”
何羡渔的神色懒散,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压迫,她是谢惊鸿养大的,说话做事的语气,自然也有几分相似。
京妙仪脸色也有些不好,死死的看着何羡渔,竟有些彷徨,但却还是激动:“那我呢?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,我呢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这十年,在京家如履薄冰,如果不是他,我早就死了!”
“你如果不喜欢他,我不会针对你。”
何羡渔听着京妙仪的流氓逻辑,整个人说不出的烦。
“那你就把他拴好,紧紧的拴着,别怪我们家没关窗才是。”